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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国青年报》发表我校潘幸泉同学作品
发布时间:2020-04-22 18:06:38 点击次数:43281

潘幸泉

近日,我校高二(5)班潘幸泉同学的作品《庄本》《一天》先后被《中国青年报》发表。

作品《庄本》发表于2020年1月日7日 《中国青年报》

作品《一天》发表于2020年4月7日 《中国青年报》

潘幸泉,我校学生会主席、广播站站长、煮爱坊校园志愿服务队队长。因品学兼优,多才多艺、酷爱写作、热心公益,被评为全国最美中学生标兵、宋庆龄奖学金获得者、河北省首批新时代好少年、河北最美公益人物等。事迹被《中国青年报》《中国中学生报》《河北日报》、央视及中国文明网等报道。

现任中国少年作家学会副主席、河北省作协会员、石家庄市作协理事,当选河北省七次作代会代表,获2019石家庄市文艺工作者大报大刊奖;中国青少年手风琴乐团团员,霍纳杯国际手风琴邀请赛金奖,中加国际艺术比赛手风琴专业金奖。

已在《中国校园文学》《中国青年报》《中学生》《小小说月刊》等报刊发文200余篇,获国家级校园文学大赛奖项40次,其中蝉联四届中国少年作家杯大赛一等奖,入选北大培文之星并获北大培文杯创意写作全国总决赛二等奖,荣获叶圣陶杯全国十佳小作家第一名·现场决赛一等奖、文心雕龙杯全国十佳校园作家·现场决赛一等奖、世界华人学生作文大赛全国一等奖、语文周报杯校园文学大赛全国一等奖、鲁迅青年文学奖全国最高人气奖等。

以下为发表作品,与大家共赏。

庄 本

文/潘幸泉

娃娃们撒开丫子向西边的太行山奋力奔去。夕阳掠走他们的色彩,他们灰不溜秋,像一群家雀儿扑棱扑棱学习展翅飞翔。他们马上就要飞起来了,飞过太行山巅……山的那边是什么,是海还是山,水还是城,他们暂且无从知晓,只是忘我地消耗着人类天生的好奇与活力,太阳的引力欲将他们揽入怀抱,深沉的残红顺着云梯传来低语:起来吧,都跑起来吧。

——题记

文章题目,我借鉴了贾平凹老师的长篇小说《山本》。小说的背景是秦岭,中国最伟大的山。只因怀着与大师几分相似的感情,才想借他的精华为我拙劣的文章添些姿彩。

《山本》写秦岭,而我的《庄本》里面的“庄”则是太行山下脚下一个巨大的村庄。“巨大”只是单纯的地理概念,“村庄”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。这个“庄”是河北省会石家庄,戏称“国际庄”。我是怀着和贾平凹老师几分相似的情感写此文的,这种感情大抵应称为“亲情”。

我知道身边很多同学对石家庄的恋土情结并不浓。我有意无意地问过同学们未来想去哪里上大学,是否要在那里定居等问题,有人说要,有人说也许要,鲜有人说“我还想留在这儿”。

而我,想留在这儿,在这里,我感觉异常舒服。这就足够了。

石家庄是个建城不足百年的“小萌新”。正宗的本土石家庄人是70多年前那个“石门市”的后代,因此,大部分“庄里人”是移民来的。过些年儿女长大了,开始满中国甚至满世界地飞。徐则臣老师一句话我相当喜欢,“中国的年轻人如今像中子一样,在全世界无规律地快速运动。”原本从各地汇聚来的人各带各的口音,到庄里竟又非常默契地一致用普通话交流,现在年轻一辈基本没什么口音这一说了,人人张口皆是一嘴漂亮的普通话。

小学时,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是一座天桥,每次站在天桥上都要看看西边的太行山。夏天放学时天色尚早,桥下马路上一排排小甲壳虫轰隆隆飞驰而过,坚决地靠近或远离山上的太阳;冬天放学时天已近夜,路上亮起金龙一般腾飞的路灯,桥西的龙想跨过太行山,桥东的龙想逃离太行山。总之都不想在这儿停着。那时我就这么想。

西边目所能及的山,我们管它叫西山,是太行山的一部分。

我从小就对那里情有独钟,我想,越过山顶就是另外一个世界。和伙伴玩耍时我们冲着太行山的影子赛跑,连片的火烧云引领我们的方向,跑了很远很远,远到被父母发现要挨打的地方才肯掉头回家。

现在偶尔回到小学住的家时,路过天桥,看见一群灰不溜秋的小孩叽里呱啦乱叫着向太行山飞奔,就像一群家雀儿快要飞起来了,太阳顺着云梯邀请他们继续奔跑。我想,这群孩子将来,也许真的向往太阳以西吧。对面是山西,高考压力大抵是比河北要小些的。没准儿。

我还是坚信,有很多和我一样恋家、感性、热爱这片土地的人。

石家庄是“火车拉来的城市”,是我国铁路运输的重要枢纽。倘若没有老火车站,它至今真的只是个村庄而已。如今老火车站因年事已高而停运,但它并没有被拆迁,而是作为一些漫展和博览会的会场,没有因年老而失去活力。我上小学时新火车站就已开始运行了,新火车站还因造型独特在暴雨中活生生成了现实版“水帘洞”,难得上了回热搜。

石家庄戏称“国际庄”,并不代表在庄里随便一瞥就能见到外国人。这座城市只不过是达到了人口国际化都市的标准。作为国内众多城市中实打实的小字辈,它乐于且善于海纳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、文化、习俗、美食……随便一条不起眼的小吃街,能囊括中国大江南北的食物,害得我们出去旅游都尝不到真正让眼前一亮的美食。在庄里还可以游玩各种国际出名景点的翻版,“足不出户游遍世界”这句话一点不假。“国际庄”更算是庄里人对“庄”未来发展的愿景。作为全世界最大的“庄”,它总有一天要站在世界舞台上吸引全球的目光。

我对“庄”怀有深厚的亲情。这里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,冬天可以打雪仗,夏天能啃好些个冰棍,秋天的落叶最浪漫不过,春天自不必说,四季分明,最能体会到四季花期的绚丽姿色。不得不提庄里的公交车,绝对是全国最好的,票价便宜,坐着舒坦。最感恩“庄”的是它带给我无数小确幸,从小教会我如何热爱生活,怪不得“庄”在几次全国幸福指数城市排名中总是名列前茅。

庄本,庄的本来,它只是一个小村庄,现在是人们口中提及的“国际庄”。它身靠太行山,依傍滹沱河,虽严重缺水,依然哺育着千万庄人,再默默送他们远走高飞。它像一个孩子,还继承不好历史托付给它的深邃文化含义,却使出浑身解数顺着潮流向远方快速奔跑,就像在追逐太行山上的太阳。

贾平凹老师说,他住在秦岭,觉得秦岭是中国最伟大的山。我也想如此说:石家庄是中国最伟大的“庄”,这不仅仅因为它是我家。它是我生命的启征点,是我终身要为之效力的土地。

学雷锋日,潘幸泉用稿费购买毛巾送给疫情期间坚守岗位的环卫工人。

一 天

文/潘幸泉

早上起床,见家里的地板被贴上一层温柔的金色,窗外天空万里无云,澄澈得流出泪来。

我家住16楼,有个巨大的落地窗,采光很好,妈妈喜欢绿萝,搬到哪养到哪,窗前又养了一排绿萝,浩浩荡荡一字排开。

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,风还有些凉,但阳光很暖和。路上已有几辆早餐车出来干活了,几个学生站在一个屋檐下啃着煎饼,眼神邈远望向云深不知处。

生物永远不开窍的我,今天的课好不容易听懂了一回。生物老师是九零后的小姐姐,长得灵巧精致,个子小小的,写板书要踮起脚来;做事还是相当严谨认真的,不太会开玩笑,一见就知道必是一个成绩优异的理科女,因此显得有些老成;更有意思的是她的书写和颜值几乎成反比,看上去像小学生写的七扭八歪的作业本,这在我们班一直是个友好的笑谈。今天做实验,实验室满满一黑板的步骤要领和注意事项,字并不漂亮,但工整端正,看上去也颇为赏心悦目。下课前老师指着黑板问:你们知道这是谁写的吗?我们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并给老师报以相当热烈的掌声。老师终于露出二十来岁漂亮小姐姐该有的笑容:老师也在努力呀。

下课急着跑操,坐门口的同学将冷风灌进来,我们一顿叮铃咣当的桌椅笔纸的磕碰声就飞了出去,寒风里清脆的笑声被凝固在耳畔,飘不走流不远,只在我们班里分享。今天风太大,因为高二一间教室的窗户没关,大片白花花的卷子顺着蓝灰色的窗帘撒出来漫天飞舞,蓝天上飘着好几朵白鸽,在我们的欢呼和惊笑中漂流旅行,像少年寻求自由,在广阔无垠的狭小广场无计划肆意翻转。

晚自习,有人专注,有人神游,有人犯困,有人戴口罩。这里有无数个世界,交织在一起就是巨大的奇迹。我想到操场的橡胶粒,想到高考,想到太行山,想到城中村,想到下周六的广播站该我主持访谈了,月考后又是忙碌的多少天啊。

晚上放学,我到门口糖葫芦车前,老板先生在自拍,我看到他的手机里我的脸上长了两只猫耳朵。他扭过身问我买什么,我要了一串山药豆。老板先生是很善良的人,他家串糖葫芦的木棍特意被调整到钝端朝上,尖端朝下,不会有小时候爸妈经常恐吓的“扎嗓子”的危险。

校门口横着条马路,没有红绿灯,干巴巴光溜溜一排斑马线,谁先过全凭默契,一般来说还是车让人,潜行的车慢悠悠在斑马线一端停下来,这边行人也配合着小跑几步。几个女生推推搡搡互相嗔怪着跳着走;矮个子母亲下意识一手伏在大小伙子背上,小伙子瑟缩一下,稍往前跑得快些;将手缩进校服袖子里的小姑娘悄悄勾着白净大男孩的食指,踏着小碎步混入人群。

进楼时紧随学霸姐姐背后,她把单元楼的门撑开,稍顿一下,我心下了然,紧走两步,接过她为我撑住的门,她才轻轻放手离开。这种小默契在这个单元楼里永远不被人特意提起,却永远被人铭记。

当夜归于宁静,我坐在落地窗前吃着糖葫芦。夜里浮灯万盏,马路上车灯像伟大的星球一样在宇宙中庄严地运行,穿梭在这片古老的土地,新生的城市。

一个笔者只有一个故乡,只写一群人。最眷恋的地方是他的时空,那里最可爱的人都是他的主角。

审核 | 梁健

编辑 | 刘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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